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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督大人生贺 总督大人生日快乐!今年也要一如既往地毁灭世界!


ooc ooc ooc[因为很重要所以要说三遍


文笔渣


逻辑混乱 设定不科学 


be慎


10号考试 总督大人保佑我

能接受的话↓

「嘘。」

 

坂田银时向他比出噤声的动作,示意他看向草丛的另一边。于是他顺着坂田银时的眼神望向点点光斑透出的那头,然后他看见——

 

松阳老师靠着樱树浅眠,绿皮的课本轻轻滑落。

 

逆向追溯

文/六点儿水

 

火焰。

 

废墟。

 

漆黑的鸦飞跃枯朽的残枝。无可奈何的悲鸣在荒芜的大地间回旋。困顿的残垣在街道上投下破损不堪的黑影。高举的刀刃上反射死去的阳光。

 

黄昏已至。

 

黎明未来。

 

乌鸦在扭曲的灼热中微笑。

 

『选择吧。』

 

『选择吧。』

 

属于回忆的属于现实的声音在他耳边回响,指间是与当时别无二致的沉重,伴随着几乎一样的场景和几乎不同的结局。

 

于是他挥刀,带着白夜叉的狠戾与坂田银时的温柔挥刀——

 

高杉晋助猛地惊醒。

高杉最近多梦。

 

梦中自然不是什么缱绻的温柔乡,而是在当年的惨剧上加工创造的新篇。

 

他想这大概是由于坂田银时的死讯。

 

不过是和当年一模一样的戏码,乌鸦们停歇在街道的屋顶睥睨蝼蚁,那个蠢货无法同时兼顾那么多重要的同伴。只是这次被放在天平上的筹码是白夜叉自己的头颅,于是他毫不犹豫地举起了真刀。

 

他几乎能想象到坂田银时摆着那一副愚蠢的温柔表情挥舞手中的刀,松阳老师说刀是为了斩断懦弱的自己结果这家伙真的砍了自己。

 

多愚蠢的温柔。

 

「不过是战场的亡灵重归于土罢了,何足挂齿?」

 

对,他当时就是这样回答河上的。

 

对于坂田银时的死他无话可说。那感觉不过是多年未见的旧识突然客死他乡,心中的感想除了遗憾再无他物。

 

银时,我们居然走到这样的地步了。

 

他开始想笑,烟斗在他的手中打了一个转。

 

然后他就开始不断地在梦里见着自己臆想的坂田银时的死状。

 

他又一次站在歌舞伎町。但这一次在他眼前展开的不是破败不堪的街道,而是平日里繁华得令人作呕的景象。

 

他迟了好久才明白过来,这是另一个梦境,却也是真是发生过的往事。

 

这大概是红缨事件刚结束的时候。鬼兵队的势力没入黑暗准备飞入宇宙,他的老友们安安生生地窝在自己的安乐乡中养伤。他早已想不起来自己为何会来到这里,只是随着梦中自己的步伐一步一步踱上了二楼。

 

「呦,万事屋的老板先生,要出来喝杯酒吗?」

 

像是不记得砍人宣言一般地,他如此喊道。

  

屋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女孩子疑惑的音节以及男孩子后退的脚步声,接着属于坂田银时的气息靠近门板却半晌没有声音。他几乎能想象到银时将手放在刀柄上,只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就会穿过纸门砍在他的身上。

 

他觉得有些兴奋,右手的拇指摩挲着刀柄,只等刀刃突破纸门的瞬间与其兵刃相见——

 

「真是不好意思,医生嘱咐过阿银我这段时间要滴酒不沾的啊——」

 

没有刀刃,没有杀气,仅是懒散无力的腔调从那纸门后面传出。他一下子失了兴致,于是他放开刀柄,取出了自己的烟斗。

 

「真是无趣啊,银时。」

 

「喂喂高杉君,害得阿银我滴酒不沾的是谁家的孩子啊?」

 

他突然笑起来,阴沉的笑声使屋里的孩子不安地询问出声,却又被银时无声地制止。他说:「我怎么不记得你是这么听医生的话的?」

 

「高杉你心里的野兽终于把你的大脑也吃掉了吗?阿银我一直是很听医生的话的哦?」

 

他准备转身离去了,却听见银时在身后急急忙忙地为自己辩解,「你听着啊高杉君,阿银可不是不想砍你什么的哦?阿银可是相当信守诺言的哦。阿银说的是下次见面就砍了你,这次可没见面哦你看我们中间隔了道门呢。还有啊,税金小偷最近工作很积极啊,你要是躲不过去,还带了足够的委托金的话——」

 

他突然握紧了刀。

 

他当然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他怎么会不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这是他的梦境他的过往。

 

别说,别说那句话。

 

我们的关系早已不是相互扶持的友人,麻烦你敬业一点记住我是你坂田银时的敌人,不要说出那种话——

 

真实里他握紧了刀柄却选择了离去,梦境里他选择拔刀砍向不堪一击的门扉。他的脑海里浮现末日一般凄凉的街道,坂田银时懦弱无能地选择了自杀,荒芜的景象让他徒生出毁灭一切的冲动。

 

杀了他。

 

杀了他。

 

在他自杀之前杀了他,断了他愚蠢的牺牲念头,让他再也不能说出那种不负责任的话。

 

然而即使梦境中的坂田银时被他击倒穿透心脏,那个混蛋依旧是一脸平静的表情说着那句话,

 

「阿银的万事屋永远欢迎你呦。」

 

——那会让我觉得,我还能回头。

 

高杉晋助坐在虚幻的地板上,觉得这真是一个糟糕到不行的噩梦。

隔日高杉晋助来到飞船的控制室,结束了鬼兵队漫长的漂泊。

 

「去江户。」

 

他的表情平淡无奇,他的眼中却藏着不可见底的疯狂。

 

他脚下踩着雨后松软的泥土。他面前展现的是一排排普通的坟冢。攘夷志士白夜叉的坟墓混在普通民众的墓碑中,看不出一丝一毫其主人生前令天道众头疼的模样。

 

墓前的贡品也是千奇百怪。发霉的白馒头压着破旧的小黄本,最新期的《jump》上放着魔芋,盘好的皮鞭里放着一盘DVD。怎么看都是没有正经上坟的模样。

 

但这样也随了他的意。白夜叉向往的从来不是血肉横飞的战场,而是安逸到腐朽的平淡生活。

 

而他的手中握着酒杯。

 

他将酒杯斟满,洒向坟冢,看着酒滴一点一点被土壤吸收。

 

他想起来这里时路过的街道。那里竟不如他梦中一般纯是地狱的惨象,偶然几座被毁掉的建筑被极好地掩饰在新建的房屋背面。那条街道一如既往地繁华,似乎没有经历过任何惨事。

 

这确实是一条值得以其为自豪的街道啊。他不情不愿地想着,银时那张蠢脸又在他的面前晃来晃去,得意洋洋眉飞色舞。

 

『高杉君觉得如何啊,这条街道?』

 

来自遥远过去的声音在他的耳边炸裂开来,他轻晃着酒杯回答时隔多年的真实答案。

 

「还不赖。」

 

「不是吧高杉君?你还在计较刚才那一拳啊?」

 

银时在他的耳边哇哇怪叫,他冷哼一声不做回答。事实上刚才那一拳早就不疼了,那家伙根本就没用多大的力气。倒是他自己的手——

 

高杉看向银时垂在身侧的左手,那里包裹着布条。但那家伙却毫不在意手上的伤似的,右手握着一个苹果糖,还在喋喋不休地抱怨着他破坏了难得的祭典。

 

「我倒是觉得,有刚才老爷子放的烟火在,祭典再早结束也无憾吧?」

 

银时明显一顿,之后又开始念叨着「完了完了高杉君不但个子没长高连智商也小不点化了」之类的话,他几乎准备掉头走开了,却听银时猝不及防发出的邀请,

 

「要来喝一杯吗,高杉?」

 

他顿住脚步,抬头看向坂田银时笑,「去你那破旧的小窝里?我可还没有原谅你呢,银时。」

 

「啊呀啊呀那是多早以前的陈年老事了阿银我早就不记得啦。现在阿银可是作为一个正常的普通的市民邀请自己的老友去家里喝酒叙旧的哦?来不来啊高杉?」

 

他深吸一口烟草,回答,「那你可要准备好酒啊,银时。」

 

 

现在他们坐在万事屋外面的走廊上,中间摆着银时的所谓好酒,就着冷风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突然银时指着一个睡在纸箱里的大叔对他耳语,「高杉你看啊,那个大叔原来是什么什么局的局长来着,跟着阿银我干了一些〔哗——〕的事还是〔吡——〕的事沦落成这样啦,变成了废柴大叔啦。」

 

他没搭腔,银时困扰地挠了挠自己的银卷毛四下环顾起来,又看到了什么仿佛献宝一样指出来给他看。

 

「垃圾桶里那个啊是真选组的猩猩局长,在跟踪那边的大姐头来着。嘴上说着是保护人家实际上自己才是最大的可疑分子吧——喔喔被发现了!打飞了打飞了!」

 

「银时,」他开口打断银时莫名其妙的话题,「你到底想说什么?」

 

坂田银时挠挠头,突然凑上来小声地问道,「如何啊高杉君,这条街道?」他带着微醺的酒气凑上来,眼睛里藏着三分的忐忑和七分的期待,仿佛初得了宝物的孩童小心翼翼地向他人炫耀并索要评价,期许对方说出赞美的话来。

 

喝醉了酒的大叔顺势躺在路边,丸子店的老板熄了灯笼,举着风车的孩童互道着晚安。这条街道普通又温暖。

 

然而他的心中一直有一个小小的声音不断地提醒着他,银时的归宿注定不是战场,他要保护的东西早已不局限于过去一同战斗的挚友,留在战场上的仅他一人。

 

他有些心烦意乱,于是伸手推开银时那张蠢脸,恶声恶气地说着违心的话语,

 

「糟糕透了。」

他饮尽一杯酒,细细打量着银时的墓,突然就笑了起来。他凑近墓碑注视着上面碍眼的「坂田银时之墓」,用烟斗敲了敲墓碑,仿佛是在敲某颗长满了曲卷毛发的头。

 

「银时,真是有趣,你居然先死了。」

 

「他们以为杀了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不不,他们错了,你不过是个懦弱无能的胆小鬼罢了,任何大事都成不了只能守着自己那块小的可怜的安乐窝。」

 

「你就在这里看着吧,我会让他们明白,少了你任何事都不会发生改变,腐朽的世界该烧起来还是会烧起来。你就好好看着吧,这次的烟火肯定比上次的更漂亮。」

 

他笑。

 

他笑。

 

他起身背对着墓碑走向阴暗之所,他的刀在身侧哀鸣着渴望血液,他的野兽在蓄势待发。

 

他始终没有回头。

 

他担心看到坂田银时站在他的背后等他回头。

 

『』

 

『』

 

火焰。

 

火焰。

 

焦灼的气息肆意地逃窜,惊恐的哀嚎与绝望的悲鸣一道回响在天地间。高杉晋助的手上沾满了罪恶之人的浊血,手上的利刃在火光中反射冷冽与兴奋并存的光芒。

 

他从不满足于蜗居于幕后指点江山,高杉晋助的归宿注定是战场,他本身就是一把逼人的利刃,只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就将自己投入战斗,直至刀刃曲卷刀身折断。

 

远处与鬼兵队几乎毫无干系的人在拼命挥刀,近处脸上有疤的女人抱怨着找人赔偿。他们为了黎明,为了自己,也为那个混蛋卷毛而战。

 

银时,你有一群很棒的朋友。

 

突然无助的怮哭从火光里传出,他顺着哭声看向火焰里的少女。少女衣着华丽,兴许是陪同腐朽的败类在此饮酒,无意被卷入这场蓄谋已久的阴谋,然而当火光与剑影在她的眼前耳畔炸开,她除了哀嚎别无选择。

 

若是银时在这里,他一定会冲上前救她的啊……这可是有前科的。

 

他恍惚间想到,某张蠢脸又一次在他眼前晃荡。

白夜叉从火焰里冲出来的时候引起了一片哗然,二次冲进火海的白夜叉怀里抱了个七八岁的女童。那蠢货毫不在意地傻笑着,把女童放在地上。

 

他气急,抬脚就是一脚。银时被他踹得踉跄两步转过来慌张地交了起来 ,「喂喂矮子你发什么神经啊?」

 

他还是不解气,又或许是被白卷毛无辜的语气又一次点燃,伸手就拔刀斩了过去。银时慌忙招架的同时又开始招呼着众人过来拉住他,被迫收手他冷哼道,「那是你私生子吗?你为了她命都不要?」

 

「什么私生子啊!」银时蹲下来帮睡着的女童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嘴上不忘反驳他的话,「起码也是私生女啊……不对不对,阿银我压根不认识她好吗?再说阿银每次都有好好做好防范措施的怎么可能有孩子呢。」

 

他正欲再说,却对上了银时贱兮兮的表情,「再说啦阿银我哪有命都不要啦,安心啦安心啦,阿银还好好的活着呢。」

 

他愣神,看着银时咧嘴蠢笑的模样,望见他脸上纵横的炭黑和流下的汗水,注意到他手上滴下的点点血珠,突然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最后他愤懑地瞪了一下银时,不情不愿地凑上前去,没好气地命令道,「手,伸出来。」

 

银时乖乖交出了受伤的右手,手臂上被划破的衣服下有一道不短的伤口,银时一边接受着他的包扎一边解释,「不小心撞在钉子上啦……矮子你不要摆出这么可怕的表情啦又死不了,阿银我可是从生死关口都能挺过来的人啊?」

 

死不了?

 

他挑眉强忍发作,这家伙从来只会冲在最前头,完全不知道保命为何物一样,带着一身伤回来还笑着说死不了。

 

如果哪一天……

 

他没有再想下去,皱着眉头狠狠拍了一下曲卷的毛发,强压下心中剧烈翻滚的情绪说道,「白痴,下不为例。」

 

他劈开燃烧的木料,少女遗忘了哭泣愣愣地看着猛然出现在她身边的独眼男人。

 

真是……被你传染了啊,银时。

 

他低头,居高临下地俯视跪坐在地上的少女,绿眸里回转着复杂的光芒。他弯下腰扶起少女,注视着她开口,

 

「离开这里。」

 

他说。远方的天空中压下黑色的一片,飞船引擎的轰鸣声引得他的鼓膜来回振动传声。

 

黑色的乌鸦终于被引出。

 

他望向天边缓缓逼近的天道众,严重难掩兴奋的光,他上前一步将后背对着少女,继续说着未完的话,

 

「找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藏起来,直到——」

 

「黎明到来。」

他终于见到虚了。

 

与松阳老师一模一样的外表让他心中徒生出一阵茫然,然而战场上却不能允许一丝一毫的失神。近乎是本能的挥刀动作让他得以捡回一条性命,他退后,收敛了心神。

 

把他和松阳老师割裂开吧。只需要记住,他是带走老师的幕后真凶,他是逼死银时的罪人。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梦境中末日一般的惨象,乌鸦的悲鸣和孩子们的哭泣,银时愚蠢的表情和刀刃上的反光,他一次一次地挥刀,一次比一次坚定。

 

他仿佛重回攘夷的战场,不做他想只有一个信念一个理想那便是斩杀,可以肆意妄为地上前,因为背后——

 

背后绽起飞扬的血花。

 

他惊愕地瞪大了双眼,随即暗笑自己的愚昧。他永远不可能重回攘夷时光,即使假发和辰马已经回归战场与他一起开辟黎明,他也永远无法归去。

 

那个人、那个会为他守住身后的人,那个一直冲在前线却笑道死不了的白痴,确确实实地已经死去了。

 

迟来的真实感贯穿他的五脏六腑,他迟钝地意识到银时死亡的真实。他再也无法感受到坂田银时站在他的背后注视他,他的背后一片空白,本该属于那人的位置空闲着。

 

他笑。

 

他的笑声穿破层层乌云惊动神明,他的敌人多疑地注视着他企图偷袭,他的部下疑惑地望他难掩担忧的眼神。

 

银时,你真的是个混蛋。

 

他的眼神更加坚决,此刻他的心中只剩下唯一一个念头。

 

『』

 

他想他快要死了。

 

他背靠着树木,伤口刺刺地痛。他的部下流落在混乱的战场中,兴许是依旧在战斗兴许已经阵亡。

 

他以为自己会挥刀到最后一滴血流尽,却被巨大的疲惫感击得无法动弹,只余一分残存的执念握紧手中的刀柄。

 

这种时候他的脑海里却仍是银时。他想起那个混蛋为了他人与自己战斗,却在面对共同的敌人时扬言保护;他想起远远观望的白夜叉战斗的身影;他想起红缨时银时高举的利刃;他想起祭典后他们坐在木廊上喝酒聊天。

 

最后他追忆起遥远的私塾时光,那里美好的像一场虚幻的梦境,让人无法分辨是否真实发生过。

 

那个混蛋冲他挥手说要保护他,那个混蛋守在他的床前告诉他眼睛没事会好起来的,那个混蛋慌张地说以后养乐多都归你。

 

坂田银时如此注重诺言,终其一生都在为了诺言来回努力拼搏。而对于他高杉晋助的诺言,却是一句都没有实现。

 

银时,你真是个混蛋啊。

  

他恍惚间觉得银时就在他的身后,沉默不语地看着他的伤口浅浅呼吸。他微微抬头,透过树叶看向始终没有放晴的天空。

 

「银时。」

 

「……银时?」

 

他轻声呼唤,摒了气息静候,心中暗涌的是自己不愿承认的期待。他深吸气,等待。

 

等待。

 

——无人应答。

 

高杉晋助突然放声大笑起来,他笑自己的愚昧无知笑自己的天真,他笑自己努力许久还是没有看到黎明。

 

他笑。

 

他没办法不笑。

 

他笑得那么用力,扯动了伤口却也不自知。他笑得直至没有一丝气力视野变得黑暗,却也没有松开紧握刀柄的右手。

 

「高杉——高杉——」

 

遥远的呼唤将他从睡梦中拖起,他挣扎着张开眼睛,看到的却是另一番光景。

 

「嘘。」

 

坂田银时站在草丛里冲他比出噤声的手势,示意他看向青葱草丛的那头。他顺着银时的目光看过去,于是他看见——

 

松阳老师靠着樱树浅眠,绿皮的课本轻轻滑落。

 

银时凑近他,在他的耳边细语,「小声点矮子,老师睡着了。」

 

银时的气息在他的耳边摩挲,他觉得有些燥热,热度从耳廓慢慢传递于面颊,他不自在地向后缩了缩。看着银时手里抄着一条薄被,跨越草丛轻手轻脚地靠近老师。

 

他看见银时轻轻为老师盖上被子,用一片树叶做书签夹在书中,将书本放置一旁,又悄悄地退去。他看见阳光在银时的身边镀了一圈柔和的光圈。

 

不知为何紧绷的神经骤然放松,他呆呆地看着远处。

 

「真美啊。」

 

他气若游丝地想到,紧握刀柄的右手终于松开。

 

fin.

2015.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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